秦汉帛画--关于布面中国画的问题
雷家林
宋代的米芾谈到画的寿命是九百年后黯然失去神采,故西汉先秦那些古墓里出土的帛画(远古时纸张尚未发明),现在看来光鲜的原因是埋土意味着时间的封存与凝固,或者是时间仍在走,只不过是慢于地上世界,所谓“洞中方七日,人世已千年”那种感觉,但大部分的艺术品并非象贵族墓那样得以保鲜,故唐以前的真迹往往少见,得益于后世的仿品,如同晋之书法,得益于唐之摹本一样,时间的风霜岁月的摧残,画原来是有寿命的,只不过不断有继承者临仿它,才让后世看到仿佛的东西,故美国的学者古德曼在《艺术的语言》一书中以为优美的仿品胜过破败不堪的真迹,所以保存一国之画脉,在于后人的前赴后继,赵佶与仇英的仿品,保存了太多的古代绘画迹象,让画之历史有鲜活的图象。
当然中原之外的文化联邦(我自己用这个词形容与中国文化相关的国家)传承古中原的画脉具备同样的功力。文化本无国界,就象流动的空气,当然,一国文化因某种原因出现危机时,往往是文化专制的原因,其它国家和地区的发扬就显得重要了,放眼世界,在自由的状态下的国度里,往往艺术是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宣纸本上的国画因材质不耐久而出现斑点(霉点),影响画之保存,有些当代的画人试图用布来画中国画,往往是用炳烯颜料,实际又是与油画无界限了,布面上之中国画古已有之,但不一定是油而是水加矿物质颜料,(见本博《西画叫油画,东方画叫什么》一文》)经济的繁荣带给人们更多的绘画材料的选择,绘画的风格手法呈现多元,故画之衡量的理由往往不应以材质的区别而纠缠,更多以民族的风尚与精神为旨归。当然画脉的不断在未来的艺术活动中是继承与创造同时的作业,继承往往是前代的风尚,创造是今天与未来的风尚,均不可偏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