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24
或许月亮早已装载不下我的情感,月光于我已难作为一种慰藉。可在蓝天中瞥见半轮灰色月亮时,我还是不免惊奇。学校坐落于城郊,天空是糅杂了城市与乡野的灰蓝色,衬得月显得半透明,“全世界都像一场梦”。灰色,是失去一切作为意象的含义后月的颜色,它太过真实。或许这梦将终了。可醒来后又是什么样?
半梦半醒,所以天是蓝色也是灰色,所以半轮月亮投射出朦胧的实体。月亮与世界撕扯着我,哪一方更真实,我就坠落向哪一边。但停留在醒与梦的缝隙间,我就须清醒地忍受这种混沌的醉意,忍受折翼之痛。可是痛苦与沉眠间,我想我定不会选择后者,于是痛苦成了我自己的抉择。摇摆于绝对的理性与戏谑,和绝对的感性与痴魔间,过渡时的撕裂感是这循环的永恒动力。
在此处,月光绝非一种希望,而是一种渴求。渴求是将意义依附于生命,要么归于虚妄,要么落于空无。月光并非你的目光。你的目光并不映在我眼中,故它在梦中而非这缝隙里。跳出缝隙固然能免除痛苦,但我怎能抛弃一半的我,只为心安理得地生活?缝隙之外是虚伪。在缝隙中,命运是风,它并非一种物质,而是流动,永恒的变幻。
你只存于梦中,而不存于现实中,二者皆为虚幻。但叠加起来,却是缝隙中模糊的影子。当你与希望一同消散,我将如何描述你,又能如何回应希望?我心默然,风声猎猎作响。风在召唤,月在吟唱,这是梦境的重奏。我是我梦中的过客,梦乃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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