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0.16
依稀记得画纸上一些素描多面体的模样:比苍白更失色,留下一个粗重的形象。我猜在黑暗中或在闪烁的灯下,它会曳着它永恒的影子漂泊。光或影,在它身上不是流动的,而是一层痂。时间在这个孤立的点之外颠倒或循环,切割色彩与光影,但无法在它身上留下疤痕。
生命拥有自己的画布。芥川《舞会》用两个点勾出了时间,福瑟《三部曲》用三个点铺开了心灵的世界;但这画布上仍有更多的点。生命是一个几何体,内部有无穷个点。画布上的意象会失去其原来的含义,因为点永远在重排与变换,不同形象混杂着。我找不到串起一切的线,或许命运是莫比乌斯环,或许是克莱因瓶,或许是我黑笔将耗尽的墨芯。用意象描述时空只会泯灭一个意象的意义,时空比意象更确切却也更遥远。
我也画一个几何体作为我自己——比如说,我随手画一团乱糟糟的曲线。我不知这曲线在我画下之前是否以某种特定的弧度弯曲,但现在,它变得确定了。命运在其发生前是否存在,与意象在其被想象前能否有所表征同样飘渺。
可惜我不会画人像,在画布上画不出你。可若我会画,我该画哪一幅你?拥有我眼睛的不是你,注视我的不是你,死去的青春不属于你;任一个点都难以概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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