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闲的一天。夜浓浓地笼罩在窗外,远远地依稀见到明暗的城市灯火。
白日久违地听孙佳讲课,内容是没细听了,只是边学着英语的《语法通霸》边挂着一只耳朵听讲(纪中的英语老师笑着对我们仨说,挂着一只耳朵听课。她没有解释下去,我约摸是边做自己的事边听课,偶尔会被课堂吸引。不知这样是否是一心二用。)。
听她讲到,当向溶液加溶质时,加到饱和继续加,会得到悬浊液。
浓浓的夜,估计也是悬浊液吧。无边的黑色,溶质,愈来愈浓,从玻璃缝里溢出来,淌进家里。
浓浓的夜,悬浮着提携嬉戏的尖叫,伛偻围而舞的音乐,从楼底此时黑峻峻的花坛中央散向四方,他们的童真,他们的慈祥,安宁,乐趣。那是。
对侧的楼房灯光寥寥,突然想起来今天在纪雅,体锻已了,晚休未及之时,我从围成圈教学楼的栏杆向外眺望。
本来是无意之举,顿时却发觉了校园的美好。
那是五行的教室,五行的白炽,五行的光明。
低我一届或两届的学生在楼梯间喊叫,我却不觉吵闹。
我曾看过很多现代回忆青春的文学,虽说我是个反对应试之人,却是生命之神忠实的信徒。这些十余岁的,少年或少女们的浮躁,热情,是生命中,如花年华的恣意盛放。
楼,吵闹的。教室,杂乱的。于我看来,却是美好的。
很多人怀念青春,无非就是怀念这样的画。
晚上的白炽,清晨的脚步,白日中的沙沙作响。吱吱乱叫的风扇又吹起了纸脚,哪支中性笔,断断续续书写着《蒹葭》。
今天有英语课,有语文课,有数学课,有化学课,有物理课,有体育课。我却由于特殊的身份闲得自在。
我看窗外山坡扬起了一缕淡淡的白气,自下而上,终于散尽。它的变幻是无规律的,仿佛一阵风摘下的花瓣,若你想捧住它时,又朝另一方向滚卷去了。
不知是哪位山客的手植,成片的绿树间参差几棵不同品种的低树。它们娇小而嫩绿,深绿色海洋中的小舟。渔夫呢,山间的人。有海,该有些浪吧。
不,不。它是不用浪的。它是一幅画,画定在那里,就像动起来一样。
渔夫,山客,都是疏于社会之士。
我也觉得我也有些像了。
两个学校的老师都不太管我,我便有了大堆的时光。读书,听课,发呆。
近来迷于田维的《花田半亩》。那是些故事,是些文字。它们留存在纸上,我便有些浪费似的,啥也没想着,啥也没注意着,像是发呆,像是专注,一行行可爱鲜活的文字这样从我的大脑里淌过,除却感受外,没有任何的思考。
我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妥。世界已经足够功利了,该有些纯粹的时间。
否则实在浪费这一遭生命。如花的生命啊。
如花的生命。
腿有些累了,我开始在栏杆周遭散步。看着同学一个个去装水,去上洗手间。
然后再看他们一个个拿着水杯走进教室,或甩着手上的水珠走进教室。
我仿佛个局外人。分明地,几个要好的朋友令我明白,我处于局内。
我喜欢这种安静的感觉。安静是我的安静,安静是生命的勃发,安静是花的盛放。
……我也走进教室。
夕阳不遗余力地把今天最后一缕晖光洒向窗外山顶的尖尖。远处的天空泛起暗紫。
人齐了。
打铃。
教室更安静了。
……我半倚在书房的椅子上,手边是键盘,敲些充满夜晚味道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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