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首很温暖的歌,无由来的有点伤感。掰着手指头一数,想起来了好多东西,估摸着竟有十年过去了。
怀念好多东西。小时候,天河城中村三块钱的肠粉;老家门口两颗葱绿的黄皮果树;一口清甜甘冽的井水;隔壁一段一段地教我写作文的姐姐;午后,投射在中学图书馆窗户帘上的缕缕阳光;给我递纸巾,喊我叠字的前桌……
当时的我对世界投以无限的热情,我也允许将我的时间,将我的热情,将我的情感分与他人,并且期愿可以收到同等的,这大概是一种很传统的思想——“利他而利己,无我而成大我”,是很朴素的情怀,付出了自然就会有收获,but之后的日子里,好像不是如此诶,还是要承认并接受无常无果的事存在与发生。
记忆从此断裂了,再而后的日子里,昏昏沉沉,脑海里阴雨连绵,从春夏刮至秋冬,再也没有什么清晰的画面了。
待我再度感知到的时候,三块钱的肠粉店已不知何时换了人家;葱绿的黄皮果树倒了;那一口井水也被填了;隔壁家的姐姐出嫁了;图书馆回不去了,前桌大概再也不相见了,所有曾经相关的、不相关的、熟悉的、不熟悉的,一切都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些变化都毫无端地,很突然,又似在未曾知的时间里准备了很久,我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软弱的思维,破碎的界限,模糊的自我让我什么东西都没看清。就这样,很偶然地就发现,原来我的时间停滞了这么久,我对世界变化的感知是如此迟钝而模糊。
窗外下着雨,听着风雨声,又一阵难过,这真是:满庭秋风细雨碎,青春欢潺付水流。
之前和戚老师出去吃饭,和她说起其他事项上大概的知觉。但是她也有点犯疑惑,不理解我说的是啥。当时很失落,顿感我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总觉得女性是感性的,共情通感能力是很强的,可成志趣上的互补,可是现在感觉是指向其他的方向了。
突然就觉得好不正常,在这么多事情上的知觉和处理上,我就像坐在深渊里,望着天上的星光,中间隔了好多层迷雾,不清醒,不通透。其他人的“正常”是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自然而然形成的,只有我在迷迷糊糊,没有感知到这种变化,这种变化而来的正常也没有在我身上停留过,并且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软弱至此,求外而不求内。
参加某宴席,该桌上有个同龄者,似是挺优秀的,同席间还有其他长者,协调起来,体现出一种很奇妙的“内质”:温和而谦逊,仁厚而敏于事,没有那种油腻腻的故作精致与傲慢感,从内到外自然生发,大概用敦敏一词概括形容比较贴切。如今只能重新去体察、去学习这种正常的“内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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