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员部落酋长 Joel 之洞见

软件开发随想集——

“很久以前，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星系中，……” [3] 好吧，实际上没有那么久啦，那是在 2000 年接近年底的时候， Apress 出版公司正式运营刚满一年。当时，我们只是一家非常小的计算机书籍出版商，毫无名气。那一年，我们计划出版的书籍只有很少几本，大概只相当于 Apress

那时，我苦苦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出版商，可能花费了过多的时间，忙于浏览网站和编写程序。有一天，我偶然来到了一个叫做“ Joel 谈软件”（ Joel on Software ）的网站，发现网站的主人是一个观点鲜明的家伙，他的写作风格有点不寻常，很聪明并且还有意挑战一些传统观念。 最特别的是，那时他正在写一组系列文章，批评大多数软件的用户界面是多么糟糕。总的来说，这主要是因为程序员们对用户的实际需求几乎毫无所知——用 Joel 和我经常使用的话说，这叫做“ bupkis ”（近乎没有），这是一句来源于意第绪语 [4] 的纽约土话。我同许多其他人一样，被 Joel

然后，我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我是出版商，我喜欢读他的文章，那么为什么不出书呢？我给 Joel 写信，自我介绍了一番。虽然他起初有些怀疑，但是我不知怎地就说服他相信，如果他将那组用户界面的系列文章写成一本书，会有很多人购买，我和他都会赚到很多钱。（当然，那是发生在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时 FogBugz[5] 还没有变得像今天这样成功， Joel

闲话少说， Joel 后来又为新书加入一些新内容，使得它更具吸引力，我觉得也更有销路了。突然之间， Apress 就必须考虑如何出版它的第一本全彩书籍了。 User Interface Design for Programmers （《面向程序员的用户界面设计》）正式出版是在 2001 年 6 月 21 日。现在，它被公认为有史以来第一本“网志书 ”（ blook ） [6] 。令计算机图书行业和我本人有些震惊的是，按照当时的畅销标准，它竟然成了一本很优秀的畅销书。顺便说一句，直到今天，它仍然在不断重印，仍然卖得非常好，仍然值得一读。（不过，作为 Joel

不过，还是有人出来说， User Interface Design for Programmers 并不是一本纯粹的“网志书”，因为加入了“太多的”网站上没有的新内容，使得这本书看上去更像一个混合体——我的看法是，这正同它的先锋地位相适合。

短短几年之后，“ Joel 谈软件”成了全世界程序员中最著名的网志，原因当然是 Joel 一直不停地写作那些非常有趣的文章。其中最著名的大概是那篇经典文章《微软公司如何在 API 战争中失利》（ How Microsoft Lost the API War ）。据我所知，这篇文章着实把微软的开发部门折腾得够呛。

这样，我就有了另一个想法：将 Joel 最好的那些文章收集起来，再出一本书，不做大的变动，除了加上一篇字数很少的前言，只要 Joel 觉得合适就可以。这样一本书的名字就叫做《 Joel 谈软件》 （ Joel on Software ）。即使书中 98% 的内容都能在互联网上找到，即使人们认定 Apress 出版这样一本书一定是疯了，它还是在 2004 年底出版了。今天，这本书已经印刷了 10

为什么呢？人们的阅读习惯并没有改变，在像品尝美味的巧克力糖果一样品味 Joel

但是， Joel 并没有因此停下来，他依然在努力思索如何才能更好地编程，或者怎样招聘到优秀的程序员，他也没有停止用自己的观点挑战传统看法。所以，我说服他，现在可以出一本续集，收录 2004 年底上一本书出版之后的那些“ Joel

结果就是你现在手里拿的这第二本文集， Joel 的观点、随感以及偶尔的夸夸其谈都浓缩在了他才华横溢的文章之中 。除了少量的编辑加工，原文几乎毫无变动，但是同显示器屏幕或者 Kindle 阅读器 [7] 相比，你确实以一种非常不同的形式拥有了最新的“ Joel 的精华文章”，现在这被称为“网志书”。（我要对 Joel

这本书同第一本一样，有着不同寻常的封面和副标题。这是因为 Joel 和我都是藏书爱好者（好吧， Joel 才是藏书爱好者，我是藏书狂人）。 17 世纪和 18 世纪那些经典著作的印刷商，为了让他们的书变得生动，往往会做一些特别的设计，我们两人都非常喜欢这一类东西。在第一本《 Joel 谈软件》的封面上，我们向伯顿（ Burton ）的《忧郁的剖析》 [8] （ Anatomy of Melancholy ）致敬；这一本的封面上，我们向霍布斯（ Hobbes ）的《利维坦 》 [9] （ The Leviathan ）致敬，它的封面很著名，一个巨人由许多个小人组成。 Joel

最后，是一点很个人化的说明：尽管现在 Joel 的名气很大，但也依然是一个很朴实的人，或者再一次用我们共同的土话说，是一个真正的“ mensch

Gary Cornell

Apress 出版公司创始人

[1]    Apress

——译者注

[2]    本书中“ blog

[3]     原文为“ A 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 far away ... ”，这是美国经典科 幻电影《星球大战》（ Star Wars ）的片首字幕。 20

——译者注

[4]    意 第绪语（ Yiddish ）是犹太人的民族语言，本书作者 Joel Spolsky

[5]    FogBugz 是 Joel

[6] “网志书”（ blook ）是一个 20 世纪 90 年代出现的新词，词源为 bl(og)+(b)ook

[7]     Kindle 阅读器是 Amazon 网上书店于 2007

[8]    罗伯特· 伯顿（ Robert Burton ， 1577 — 1640 ）是 17 世纪英国的著名学者，他的代表作《忧郁的剖析》（ Anatomy of Melancholy ）出版于 1621

[9]    托马斯·霍布斯（ Thomas Hobbes, 1588 － 1679 ）是 17 世纪英国的著名政治学家和哲学家，他的代表作《利维坦》（ The Leviathan ）出版于 1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