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一道极难的题。
我不知道它的数据范围,它的输入输出,我甚至不知道它的题面,但我知道它极难,而我做不出来。
我现在当然知道它是梦,但我那时并不知道。只好在不尽的煎熬中沉浮,在无限的时间内与自己较劲。
我憋着一口气,我说我要做出来。
但是人要呼吸的,人憋不了太久的气,梦里也不行。
然后我彷徨,听着它在我耳边讥笑。
最后我臣服。像是对于神明跪拜的信徒,祈求在无边的黑暗中得到真理的光芒。
很久很久。
突然我睁开了眼,梦里是不能睁开眼的,所以这使我确信我醒了。
宿舍一片黑暗,舍友都睡着了。
1:17
我醒来是要干嘛来着?
哦。
于是我揉着睡眼走向厕所。
走廊里的灯明明灭灭。窗外的天明明灭灭。
尚志楼走廊里是没有窗户的,所以我准是在路上时不时又睡着了。
1:20
我躺在了床上,好困啊,赶紧睡觉吧。
但是突然有一个声音在告诉我,细如蚊蚁:你还有一道题没做出来。
醒着的煎熬,往往更难受。
脑海里魔怔一般重复播放,自我催眠一样说要去做题。
要做题啊,可是题目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
于是煎熬就没有了尽头。
身上出了汗,黏糊糊的格外不舒服……
怎么现在还有蚊子呢?嗡嗡嗡嗡的……
舍友不要打呼噜了,好烦啊……
然后一阵强光,伴随着 《The night》。
6:00
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之后没再做梦。
这事可能是真的,但是谁能证明呢?索性都归为梦里吧。不可能有这么怪的题,所以我准是做了一晚上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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