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件工程是一个庞大且不断演化的领域，涉及许多创新。虽然如此，大多数技术——如果不是全部——在软件工程中往往最终汇聚为几个基本原则。工程师更好地学习软件工程的方法是学习软件工程的基础知识，而不是那些不断变化的框架、语言或平台。

即使学习基础知识也需要时间和努力。人们经常问我如何学习软件工程，起初我无法客观地回答这个问题。但最近我开始观察自己的学习过程，我对这个过程有了更清晰的理解。

事实上，我从不强迫自己学习任何东西。如果你一直关注我的工作，你会注意到我很少谈论新的潮流技术，相反，我经常谈论那些已经过时、没有人再讨论的软件工程主题。这不是因为新的东西不好，而是因为我觉得还有更多我不了解的东西，我宁愿追求那些东西。

在这篇文章中，我将带你走过我最近的学习经历，因为这些经历还新鲜在我的脑海中。

Q&Q — 问题和问题

对我来说，学习始于问题。我提出真正的问题，让自己进入探索的道路，在这个过程中，我会遇到一个又一个的障碍，逐个克服。每个问题都会引发另一个问题，直到我达到一个能够统一一切的基础知识。就像一个递归函数达到了其基本条件。

引发问题的原因各不相同，可能是一个学生，或者是工作中的一个随机 bug。不想陷入哲学讨论，但我发现承认自己不知道某个东西对我在学习过程中帮助很大。当一个学生问一个老师不知道的问题时，往往会让老师感到不安。我一直在努力克服这一点，真诚地探索问题，而不是向学生展示我有多么了解。

我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东西。

接下来的文章将涉及一些技术细节。让我们深入了解。

我所不了解的内容

当后端应用程序监听一个地址和端口时，它可以开始接收来自客户端的请求。请求（无论是 HTTP 还是其他协议）以数据包的形式传输。这就是应用程序如何接收网络数据包的方式。

为简单起见，我在这里省略了用于连接创建/接受的其他队列。这假设连接已经创建好。

以下是流程：

1. 内核在内核内存中为应用程序创建接收缓冲区。
2. 内核将传入的网络数据包放入接收队列。
3. 应用程序从接收缓冲区读取数据包，并将其复制到自己的进程内存中。
4. 应用程序处理数据（解密、解析协议、触发事件）。

然而，我发现自己对以下两个问题还不太了解：

1. 网络接口控制器（NIC）是如何将数据传输到内核内存的？
2. 为什么数据必须先经过内核而不是直接进入进程内存？

接下来的段落中，我将尝试回答这两个问题。

Q1 — NIC 如何将数据包传输到内核

为了回答第一个问题，我必须了解 CPU 的工作原理，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了很多东西，这里与我们相关的是中断（interrupt）的概念。为了从任何外部设备（鼠标、键盘、硬盘或 NIC）读取数据，CPU 必须被中断并告知在哪里读取或写入数据。

因此，我将这个知识应用到我的问题上，得出了以下结论：

当 NIC 接收到电信号、光信号或无线电信号（无论是以太网、光纤还是 WIFI/5G），并将其转换为二进制数据存储在其本地缓冲区中时，它会向 CPU 发送中断请求，要求 CPU 停止当前工作并将数据传输到主存中。

CPU 从 NIC 中读取数据，并将其放入缓存行中，然后将缓存行刷新到内存中。但是数据确切地放在内存的哪个位置呢？这就是 NIC 驱动程序（在内核空间运行的软件）告诉 CPU 地址位置的地方。CPU 最终将数据刷新到提供的内存地址中。这个循环一直重复，直到 NIC 中没有数据。然后内核接管处理。

这里花费了很多时间来试图回答更具体的问题，比如 CPU 如何将缓存行刷新到内存？如果其他核心也在读取相同的内存位置会发生什么？但是我暂时跳过这些问题。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有道理的，只有一件事让我感到困惑，这听起来非常冗长。如果我在软件工程中了解了什么，那就是我们尽量避免过度冗长。

虽然中断在小型 I/O（如鼠标移动或键盘按键）中有效，但对于大数据传输，如网络传输、磁盘读取或写入，对 CPU 来说非常耗时。因此，我认为不能仅仅这样处理，肯定还有其他方式。将大量数据放入微小的 CPU 寄存器和缓存中并进行刷新将需要很长时间。于是我进行了更多的搜索，发现了 DMA。

原来这正是为什么发明了 DMA（直接内存访问）的原因。DMA 允许 NIC 直接访问主内存，以便设备可以自行读取和写入数据，从而使 CPU 解放出来。CPU 通过在 DMA 上设置目标内存地址以及应从哪个设备（即 NIC）读取数据来启动传输，所有这些都是根据设备驱动程序的指令。 在 NIC 开始将数据直接传输到内存之后，内核/驱动程序就可以在内存中正常处理一次数据。

问题2 — 为什么数据首先进入内核？

但实际上，为什么不直接将数据从 NIC 移动到进程内存呢？从 NIC 直接复制数据到内核，然后再从内核复制到应用程序，这样做的成本肯定是累积的。我发现设备驱动程序在内核中运行，而内核是与 NIC 进行通信的实体，所以数据包的存在于内核中。此外，内核（目前）还不知道将数据放在进程内存的哪个位置，而且它也不知道进程是否准备好读取数据。老实说，我不明白为什么不能通过重新设计 API 来实现这一点。我认为使用 io_uring 可能可以做到这一点，但我还没有探索过。

即使使用 DMA，每个数据包的传输对 DMA 控制器来说也是一种负担。因此，我发现 Intel 提出了一种称为 DMA 合并的想法，其中 NIC 在本地缓冲数据包，然后延迟接收数据包的 DMA 传输。这样可以最小化传输次数，以节省能源，但代价是增加延迟。

在这个探索过程中，我还学到了虚拟内存、转换后备缓冲区、NUMA 架构、上下文切换等等知识。

总结

我刚才所做的被称为“附带知识”。在学习的过程中，除了目标知识，还发现了其他事物。

也许你会说，真的吗？你不知道中断是什么，甚至不知道 DMA 是什么吗？事实上，我确实听说过这些概念，但从来没有在能够真正理解或引起我的兴趣的上下文中接触过它们。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自己发现事物与别人把事物放在盘子里递给你是不同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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