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学领域中,把语言提高到一个前所未有高度的人是维特根斯坦。维特根斯坦彻底破坏了哲学中的形而上学,他认为哲学史上的大部分争论只是语义不清与逻辑混乱带来的困惑而已,哲学应当是一场用语言手段阻止我们的理智收到蛊惑的斗争。
如果语言的模糊带来了思维的混乱,那么显而易见,不只哲学领域,我们的生活也势必被语言的混乱使用带来极大的困惑。 阿德勒认为人最大的烦恼来源于人际关系,这有一定道理,不过人际关系若想发生,则必然是通过语言进行。
我最近深刻意识到,生活中的困惑,仍然是自身的语言(无论是与他人对话的,还是与自己对话的)未得到澄清与鉴定导致的结果(是时候阅读阿尔伯特埃利斯的书了)。如果我们被自身的那充满偏见与谬误的语言所束缚,想必我们也充满了错误的信念与感受,如此一来,又如何能够获得幸福与开心的生活呢?这样我们不仅被此困扰,也会困扰他人。
按照结构主义的观点,语言也存在一个固有的共时的深层结构,即模式。我们所使用的语言无论内容如何,都必然存在着一些可归纳出来的模式。 这些模式反映了我们看待自身与外界的信念,行为方式。
“不要被语言所困惑,不要以为语言就代表真实”。如果语言的边界就是思想的边界,那么突破自身语言的局限就是让自己成长的最佳方式。这里的语言的突破,可不仅仅是语文意义上的突破——在英剧《Yes Minister》&《Yes Primer Minister》中,出身于英国语言文学专业的高材生汉弗莱爵士常常用高深莫测的语文技巧把哈克搞得晕头转向,化腐朽为神奇。 单纯的“花言巧语”便在这两部剧中制造了极强的喜剧效果,也足以看出语言的威力。语言的威力更体现在它时时刻刻在表达与影响人的思维,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用多言。
如果能够发现自身语言中存在的模式陷阱,那想必也能够找到困扰自己的根源。假如,语言存在一个像潜意识一样的深层结构,那么它大体具有三种:“扭曲”“删减”“归纳”。我们的思想通过三种方式表达出来,这便是语言的误用。语言的误用创造了艺术,也创造了曲解和困惑。
当我们看到一个弯曲的绳子,我们说它是“蛇”,这是“扭曲”。我们对事物的认知必有扭曲出现,我们的感官能力总是有限的。扭曲也带来了艺术。梵高看到和感受到的世界和寻常人不同,于是他画出了星空,印象派大师好像个个有一些感知上的问题(笑),我们会联想,会比喻,这同样是做扭曲;
删减同样是我们处理感官原始信息的必要手段,原始信息经由我们的信念系统清洗得到的信息,反过来也能反映我们的信念系统;最后是我们熟知的归纳, 如果没有归纳,我们便无法得出经验,没有经验的积累,我们无法对世界产生认识,人类也无法产生知识。
如果我们想察觉自身的限制性的信念,通过澄清语言来还愿真情实感以消除误会,亦或者获取较为全面的信息,我们便需要注意到自己正在使用的话语的模式结构,并且进行检定。就像以赛亚柏林说哲学是对人们习以为常的观念的澄清与检定一样,越是看似简单的东西,越是深奥。如果我们想治疗或者帮助他人还有自身,这一步是必要的。(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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